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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识多年，丰宣从未乘夜上窦府造访过窦景宁。
这一夜浓云遮天，看不见星和月，夜色沉沉，连洛阳城里的风都是极为安静的。
窦景宁又有很久没有出过家门了。
薄暮时街上发生的惨事，不是没有传进窦府，只是窦武不想给偏院的人知晓，因此刻意叫所有人都瞒下了。
丰宣没有走正门。
窦景宁看见他来，诧异之外是感到高兴的：“你怎么这时候来了？来得也巧，不知为何，我心里乱了一天，闷得很，你正好来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丰宣犹犹豫豫地坐了，再又是瞟着他神色，犹犹豫豫地开口：“你闷，就不会到外面去走走？”
窦景宁想了想，说：“不去了，怪没意思的。”
一盏温热的茶放在了丰宣面前。
丰宣沉闷盯着茶水透出的袅袅热气，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“哦，对了，”窦景宁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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